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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WRB/RPS/TN】正位太陽的釋義(10)

高中生+魔法AU
※故事背景、部分台詞與Nick主要人設出自電影《The Changeove》


10.


時空再次轉換,這次的場景十分陌生,感覺年代也十分的遙遠,泰勒的表情和剛才有著很大的區別,他歛起笑容,帶著尼可走在一條蒼白幽暗且深不見底的長廊上。

 

「尼可,雖然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我的身分,但我想帶你去了解真相,和你父親有關。」

 

這樣的場所令人不由得惴惴不安,泰勒感覺到尼可的手把自己揣的更緊,提到他父親時甚至涔涔的手汗透著一絲冰涼,尼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困惑或興致。

 

「這很殘酷,但是我認為你心裡始終存在對他芥蒂與矛盾的,更是另一種殘忍……如果你因此撼動內心而導致內心世界崩塌,我會立即結束儀式,已經解決掉印章和小猴,雖然無法直接殲滅掉那個傢伙,但至少還能爭取到下一次儀式的時間。」

 

「對……我恨他。」尼可終於毫無感情的開口,「我寧可先快點去救班吉。」

 

「不,你愛他。」泰勒搖搖頭,望著男孩頭頂的髮璇,「而他也愛你,所以拋棄了你,因此即使會導致儀式失敗,我也認為這件事該先讓你知道。」

 

「我的意願呢?……」尼可停下腳步黯然地看著他,但起不了作用,被大力拽著往前。

 

「由不得你,因為我是霸道的成年人,也是個愛耍流氓的巫師。」

 

他們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尼可滿是困惑的從玻璃窗往內看,赫然發現自己的父親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即使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縱然經過十年沒有見面,他依舊認得,因為那是他一直告訴自己該忘掉,卻永遠事與願違的面容。

 

尼可震驚的捕捉身邊所透露的訊息,四周人們交談的語調、路過者的衣著,還有任何張貼標示文字所傳達的資訊,都切實地告訴他:自己正身處十年前倫敦的某家私立醫院。

 

他掩住自己的嘴,淚水不自覺從泛紅的眼眶裡無聲流下,尼可大口呼吸著,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但無力和沉痛感還是讓他無法站穩而蹲了下來。

 

「這是癌症末期的安寧病房,尼可。」泰勒彎下身輕柔撫摸著他的背部,「所以他才必須拋棄你,讓你的母親將你帶回基督城,他們不想讓你悲傷。」

 

「這算什麼?……讓我誤會這麼久……」尼可把自己的臉埋進雙臂裡嗚咽低泣,「我覺得更痛苦了,我以為自己和媽媽被狠心拋棄而恨了他十年,否定自己愛他整整十年,總是為努力想忘記父親而忘不掉的自己生氣,我到底……」

 

「小孩子在悲傷時很容易產生出令人恐懼且不可逆的傷害性魔法,在還不可控的情況下,他們可能會想透過魔法讓失去的親人死而復生,然而這些白魔法是辦不到的,於是有些孩子會因此誤入黑魔法,有部分的孩子可能會變得不相信魔法而失去靈力,這都是讓魔法師家長十分頭疼的問題,你的父母不想正面迎接這個難題而選擇帶著你逃避。」

 

泰勒安慰的摸了摸尼可後頸上的髮絲,扶住他的手臂,「起來吧,你還有一點點時間,可以和他說話,現在其他人包括護理人員都看不到我們,你父親也看不到我,他在『夢中』只能見到你。」

 

尼可抬起自己滿是淚痕的臉龐緩緩站起,發現自己又經歷了空間轉換,現在已經站在父親的病榻前。

 

「Daddy……」他用自己遏止不住的哭腔小聲的呼喚道,淚水已經佈滿了白袍的前襟。

 

「尼可拉斯……?」奄奄一息的父親睜開眼,微弱地喊了他的名字,他似乎對於原本應該只有七歲的兒子變成現在的模樣不感意外。

 

「啊……是露西用魔法讓我見到長大後的你嗎,尼可?」

 

尼可搖頭,趴在床沿撫摸父親裸露在病袍外乾燥的小臂,「不是媽,是我自己要來見你的。」

 

尼可泣不成聲,面對十年未見即將臨終的父親,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哭個不停,明明知道在這裡的時間有限,卻無法好好把握住。

 

「我就知道我的兒子很優秀,無論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葛拉辛先生露出欣慰的淺笑,艱難的抬起手碰觸孩子的頭,「我愛你,兒子。」

 

「我也是,Daddy——」

 

「別為我難過,尼可,快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尼可點點頭站起身,依依不捨地和父親做最後的道別,想說出再見,但深知再也沒辦法見面而說不出口。

 

「能夠在最後見到你長大後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沒有任何遺憾了,露西把你教養的很好,也幫我告訴她,我愛她。」

 

「我會的。」他再次用力的點著頭。

 

尼可感受到泰勒溫暖的雙手從身後揉揉他的肩給予安撫,看來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尼可,你還可以嗎?」泰勒憂心地問道。

 

他努力的抹掉無法抑制的淚水頷首,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我可以,爸爸的話給了我力量,雖然,眼淚一時半刻是止不住了,真糟糕,連小猴都不小心被我哭得濕答答了,它好不容易才乾的……」

 

「無所謂。」泰勒攤攤手,故意做出事不關己的表情,然後側過身擁抱住尼可,將他緊緊攬在自己懷裡,像是哄著傷心的孩子用一種令人安心的節奏拍著他的背,「等等見到我打人的樣子你就會嚇得哭不出來了。」

 

尼可用指節摀住了唇,忍不住為泰勒不合時宜的發言破涕而笑。



穿越了十年前倫敦某間醫院的長廊,他們走進了另一座醫院的長廊,尼可認出是鄰近的基督城醫院,以前生病時曾經來過。

 

他大概知道原因,班吉目前人在這裡,當他見到卡莫迪站在病房前觀望著,企圖以悲傷輔導員的身分進入時,原本還處於悲傷的尼可瞬間轉為怒不可遏。

 

「別看了,班吉不可能成為你 返老還童 的養分!」他差點鬆開泰勒的手要上前揪住老頭的領子,還好泰勒把他抓得嚴實,才沒讓他失控衝過去。

 

泰勒把尼可護在自己身後,用一派輕鬆的態度看著卡莫迪,「嗨!沒人緣的邪惡巫師,想要我教你怎麼保持年輕嗎?」

 

「你又是哪冒出來的異族巫師?你的低劣魔術只能騙騙這種無能的小魔女,像我這種百年正統巫師是不可能上當的。」卡莫迪操著輕蔑的口吻,甚至連正眼都不瞧泰勒一眼。

 

「好吧,隨你怎麼想,但坦白說這孩子的靈力快要到達極限了,我只能用最快的方式收拾你。」泰勒攤了攤自己空著的那隻手,五根手指上的珠寶和金屬戒環在現代醫院明晃晃的燈光下顯得過於耀眼。

 

「哼!別說大話了。」卡莫迪不耐煩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步步逼向兩人,嘴裡叨叨著聽不懂的話語。

 

「我會暫時離開你一下,這時候你會變得很脆弱,盡可能穩住自己的靈力,撐一下子就結束了,你練習過很多的魔法,辦得到的,還有,不可以分心。」泰勒小聲的對著尼可耳語。

 

「知道了。」他眼神堅毅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竄緊了自己懷裡的小猴。

 

泰勒鬆開手的同時快步上前,揚起拳頭將一記重拳直接砸在身材矮小的卡莫迪的鼻樑上,卡莫迪來不及反應,應聲倒地。

 

「你、你說最快的方法,居然是蠻力?!」卡莫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鼻血瞬間流了下來,他吃痛的掩住自己的鼻子。

 

「對,沒錯。」泰勒收回手,下一擊揮在對方的下顎,他的牙齒彈出了兩顆;接著是太陽穴,將他整個腦袋砸進了地板,泰勒面不改色,甚至語調輕快地聊起了天來,「我順便教你青春永駐的方法,吃魔藥調配的保健品照顧五臟六腑、吃專業生技公司開發的膠原蛋白保養肌膚,還有最重要的,運動健身,游泳、衝浪、舉重、拳擊都很推薦,還得感謝你今天幫我增加了拳擊運動的菜單。」

 

「咳、呃……」斷了牙根鼻流、頭骨大概碎了幾塊,卡莫迪無法說話,只能趴在地上蠕動掙扎著。

 

尼可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他甚至懷疑泰勒那十支手指上的戒指根本不是為了協助驅動魔法,而是拿來當手指虎使用的,他得承認剛才泰勒近距離搏擊的架式和姿態真的帥爆了,這讓他也萌生起想要學習拳擊的念頭。

 

泰勒抓起卡莫迪染血的銀灰色髮絲,手指插進他的眼窩,引發了一陣淒厲的慘叫,泰勒用冷酷無情的口氣低聲說道,「其實我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收拾掉你,但我不想讓你走得那麼輕鬆。」

 

他對著卡莫迪念了一段簡短的咒語,他瞬間化成一具乾屍,接著化成沙塵,消散在空中。

 

泰勒將手上的血往自己酒紅色的毛衣上抹了抹,讓人分不清是血跡還是衣服本來的顏色。

 

「如果是女巫會變成一團煙霧消失喔。」泰勒走向尼可藉機給他一個魔法小科普,「已經解決了,一切都沒事了,儀式結束,從現在開始你得自己回去。」

 

這也太有效率了吧……尼可嘆為觀止,這甚至比自己去院子裡拿小猴所花的時間還要短,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來這裡『換靈』是為了什麼,直接讓泰勒出馬就夠了,自己什麼也沒做。

 

「我該怎麼回去?」他才想起媽媽跟外婆似乎忘了告訴他方法。

 

「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著你和『你的泰勒』訂下的暗號,再睜開眼就能回去了,很簡單的。」

 

尼可點點頭,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夾雜一點擔憂輕聲問道,他不知自己此時的眉眼都垂了下來,「那你呢?泰勒。」

 

「我要回我該回去的地方,不能跟你一起走,但不必害怕,已經沒有危險了……」泰勒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露出無奈的笑意,「好了、好了,不需要對我露出這種離情依依的表情啦,看了我會捨不得放你走的。」

 

「呃、」尼可愣愣的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辯駁,「才、才不是……」

 

「還是你想要我牽你回去?不過我的手現在變得這麼髒,也不好意思碰你了。」他攤開自己滿是鮮紅怵目驚心的手掌,尼可倒抽一口氣搖搖頭。

 

「我自己可以回去,就算我個是半吊子,這點還是辦得到的。」

 

「經過這次的儀式,你就是真正的巫師了,以後沒有人可以再說你是半吊子了。」

 

「再看看吧。」尼可靦腆地低下頭擺弄著小猴的棉花手掌,露出微笑,「可能會被說是能力稍微有進步的小魔女吧。」

 

「當然,小魔女聽上去比較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被你叫小魔女就沒有那種生氣的感覺。」尼可微笑聳聳肩,這大概就是面對年長的男性與比自己小的男孩情緒上的微妙差異。

 

「我其實更想叫你Babygirl。」瞧見尼可的臉龐,乾掉的淚痕還殘留在面頰上,鼻子也依然紅通通的。

 

「嘿!這聽起來比小魔女更羞辱人!」他壓低著嗓音朝惡質的大人抗議,收到變本加厲的稱呼可不樂意。

 

「絕對沒有,你如此可愛,值得被這樣稱呼。」泰勒大笑了起來,瞇起迷人的雙眼直視著尼可,讓尼可沒來由的面紅耳赤。

 

「好,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我男友一定會生氣的,他很會吃醋。」他略為低下頭,好避開泰勒勾人魂魄的眼神。

 

「這點我很清楚,你快回到他身邊吧。」泰勒饒富興致的點點頭,向長廊的盡頭伸出手指,隨後把雙手插入口袋,作勢等待的模樣。

 

尼可說不上來自己的情緒,他感覺到自己無法克制的扁起了嘴,眼眶再次酸澀,他突然想起來一些片段的回憶,拼湊出相似的場景來尋求答案,是的,那些回憶全和離別有關,去往倫敦與母親的分開、父親在機場送他的最後身影,小學的畢業典禮,初中時外祖父的葬禮,以及方才在醫院時……

 

泰勒神情依舊柔和且帶著關懷,但緊閉的唇似乎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句話吸引他的注意,看來是真只打算用眼神目送自己,哪怕是一句告別也不會有,尼可心知肚明。

 

總算處理好情緒,尼可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邁出步伐,誰知道馬上就出事了,「噢!該死!我踩到那個噁心老頭的血了!光著腳!」

 

他聽見身後傳來泰勒爽朗的三聲大笑,他想看泰勒這時的表情是多麼開心,但尼可明白不能再回頭了,不然自己可能永遠 離不開 。

 

這次是真的該回去了,尼可閉上眼,在心裡默念著『太陽正位』。





當睜開眼時,尼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窒息與溺嗆感,他本能地猛然掙脫水面,大口大口地感受到氧氣進入自己的肺部,才逐漸緩和住自己的呼吸,他見到穿著黑袍的泰勒在他的眼前,露出像小狗見到主人時那種欣喜若狂的表情,一個勁地將他緊緊抱進懷中。

 

「你成功了,尼可!」泰勒大聲歡呼著,激動的眼角都泛出了淚水,髮絲、鼻尖及纖長睫毛上的水珠滑落騷在他的耳際和肩頸。

 

「我成功了,泰勒,謝謝你。」對於剛才所經歷的過程還處在一種虛幻感,彷彿還沒回到現實,他發現自己手中居然抓著原本不存在於此的小猴,即便拿著小猴,也不影響他攬住泰勒的脖子深深擁抱。

 

看來這隻命運多舛的猴子又得吊在曬衣桿上幾天了,還好猴子本身就是很擅長吊單槓的動物,想到這嘴角不住上揚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在這邊等你有多麼的緊張,雖然一直把靈力傳給你,但你在水下真的一動也不動,根本無法分辨你的情況,甚至懷疑你沒辦法感受到我給你的力量……」

 

尼可聳肩搖了搖頭,「抱歉,我確實無法感知現實世界的情況,不過,『另一個泰勒』很照顧我,確保我不會害怕與毫髮無傷,儘管發生了一些事……」話及至此,笑容逐漸酸澀了起來。

 

「沒事吧?我們快上去吧。」泰勒拍了拍尼可的背安撫,腎上腺素退去,尼可才發現到自己又回到處於失溫發顫的狀態,猛點頭恨不得立刻進到暖氣房裡。

 

「恭喜你,我的孩子。」外婆面露慈祥,朝著水面動了動她滿是皺褶的手指。

 

水面忽然浮現出像螢火蟲般閃爍的小點,尼可離開泰勒的懷裡,兩人屏住呼息,為眼前的景象感到炫目,這是像遊行煙花一般的慶賀,泰勒情不自禁璇過身讓尼可背對著他的家人,偷偷短暫地吻了尼可濕潤的唇兩下,覺得他的嘴裡似乎帶著一丁點淚水的鹹味,還好尼可沒有因為害臊而將他推開。

 

泰勒上前將亞歷拎出水面放到岸上,討厭水的貓咪因為全身溼答答正在岸上哇哇大叫發脾氣,泰勒置若罔聞,攙扶尼可幫助他爬出泳池,而母親和外婆露出欣慰的表情朝他走去。

 

「真是抱歉,如果我知道你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巫師,就該讓你從小學習魔法的。」外婆用愧疚的語氣說道,摸了摸他的頭,「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沒關係,奶奶,我明白妳們的用心,何況我現在也找到很好的『老師』指導我魔法了。」尼可扶著奶奶的手肘,低下頭露出靦腆的笑容,乖順的柔聲說道。

 

「尼可,你平安無事就好……」母親擔心的看著他,這時尼可抱住了她,即使深知自己的身軀溼答答,卻無法克服潛意識的衝動。

 

「媽、我見到爸爸了,在他走之前……」他像著孩子一樣捱著自己的母親放聲大哭,「他要我說……他愛妳……」

 

「抱歉兒子,我們瞞著你這麼久⋯⋯」葛拉辛太太也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淚水不斷地滴在他溼溽的頭頂上,尼可不斷地搖著頭,要母親別自責。

 

噢天,爺爺!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還跟著螢火蟲一起浸泡在水裡泰勒抓著自己浸濕捲成毛線的頭髮,滿臉疑惑的望著岸上的情景。



 

TBC

 

在劇中台詞,Sorensen和女主角說他的父親在倫敦,自己小時候住過那裡,然後他的父親不要他了……對話雖不長但是個令人在意的資訊,故由此為延伸。

帥氣的厲害巫師看著小魔女的眼神,以及他眼中的小魔女大概就是這個畫面吧,Nick在演高嶺之花Sorensen時和他在幕後笑得像朵小花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哪部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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